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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月初三的菊花宴,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渐次成形。
这些日子,侯府后院倒比从前安静了许多。
九姑娘和她那生母春姨娘几次三番到刘氏跟前哭求,想接回被送到庄子上的冯嬷嬷和两个大丫鬟,都被刘氏硬生生顶了回去。
刘氏如今有郡主撑腰,有儿媳妇帮衬,又有望舒在旁指点,腰杆子渐渐挺直了,再不似从前那般唯唯诺诺。
中秋那日,春姨娘更是拉着九姑娘,直接跪到西南侯面前,哭得梨花带雨,说冯嬷嬷伺候自己和九姑娘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求侯爷开恩,放人回来。
西南侯当时正与王爷对弈,闻言连眼皮都没抬,只淡淡道:
“规矩既立了,便没有朝令夕改的道理。既然禁足期间还不知反省,再加十日。”
说罢,让婆子将二人带下去,严加看管。
这一招“杀鸡儆猴”,比刘氏平日的立威强硬百倍。
侯爷的态度明明白白摆在那儿——整顿内宅,他是真下了决心。
这雷霆手段一出,那些原本还在观望、暗地里使绊子的姨娘庶女们,顿时噤若寒蝉。
晨昏定省再无人敢迟,规矩礼仪个个学得认真,连说话声都轻了三分。
庶子们更是卯足了劲读书习武。
姨娘那里少去了,连与自己同母所出的妹妹们,也多是劝着她们安分守己,生怕被牵连。
他们心里清楚得很——比起姨娘和庶妹,侯爷对他们这些孙辈终究宽厚得多。
只要肯用功,读书有进益,侯爷便有赏赐;
在外挣得好名声,更是重重有赏。
而从前世子在家时,得宠的全是那些会撒娇卖乖、哄得父亲开心的姨娘和妹妹。
这一番比较,孰轻孰重,他们心里自然有杆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