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等在这里的人,是去南边征收商税已有近半年的东厂提督万玄矩。
他刚从江南回来,路过济州时恰碰上这个事,暴露了身份也差点被那群胆大包天的地方官扣下,用了点手段脱身后立刻快马加鞭回京,将事情报到御前。
万玄矩禀报的内容便比谢逍的人说的那些要更详尽一些,济、豫二州流民叛乱已有四个多月,聚集了十数万之众,就这短短几日,他们已将彭泽县周边几座城镇尽数占下。
那位沈指挥使不敢将事情上报,私下派兵镇压,手下兵马不分青红皂白见流民便杀,早已致当地民怨沸腾,再如此下去,事情只怕要不可收拾。
晏惟初面若冰霜,闻询赶来的崔绍低头请罪,发生这样的大事锦衣卫这边却半点风声没收到,他这个指挥使难辞其咎。
现在却不是算账的时候,首要任务是要平叛,安抚流民,再处置那群国之蠹贼。
晏惟初快速思考了片刻,吩咐:“传定北侯和安定伯。”
边慎先前也已收到消息,只慢了他们片刻到。
晏惟初照旧隔着帘子召见他二人,言简意赅,让他们点齐京营兵马,即刻出发前去济州平乱,顺道接管济、豫二州地方卫所,有不从者直接拿下。再命崔绍与他们同去,开仓放粮,严查当地所有文武官员,有参与贪墨赈灾钱粮者,无论数目多少,一律押解进京严审。
事情交代完,晏惟初便让他几人退下去做准备,唯独谢逍自请留下。
那些事情与其之后被锦衣卫查到,不如他现在主动交代。
晏惟初知晓他这表哥执拗至此,只能允准。
其余人都退下后,晏惟初示意他:“有什么事表哥你直说吧。”
谢逍先问:“敢问陛下,世子是否在里头?”
“不在,”晏惟初听他的语气似乎不想自己听,打消他的顾虑,“朕方才让他去讲武园了。”
谢逍放下心,自怀里取出他祖父临终前留下的告罪书,以及他们镇国公府所占所有田地的真实簿册与账本,呈上御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