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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提出昧下不报的是宁国公张仁,他祖父和外祖默认,三人一起烧了从六王家中搜出的账本,买通户部官员焚毁重造了黄册和鱼鳞册,就此瞒天过海。
两年前他祖父去世,临终时将事情告知他,要他将谢家当年分到的那三成地放出,以免为子孙后代埋下祸根,他一直有在做,但事情远没有他以为的那般容易。
谢逍怀疑问:“陛下派人赈灾,一直有让锦衣卫从旁盯着,为何那些地方官大肆侵吞灾款钱粮,锦衣卫那边也没动静?”
禀事之人骂道:“派去地方上的那些锦衣卫早就跟他们是一丘之貉了,有好处一起分,瞒着朝廷沆瀣一气哪还管其他,那位崔指挥使能耐再大,但他人在京中鞭长莫及,也管不到外头的事情。”
“沈延和苏茂勋呢?他二人是否也有份参与?”谢逍冷静下来又问。
提到那俩这人更来气:“这一次彭泽县的祸事就是他们弄出来的,他二人为了让那些想要上京告发他们行径的人闭嘴,带兵屠了彭泽周围十几个村子,禽兽行径令人发指!
“我按侯爷您的吩咐去将那些地放出,他二人也百般阻扰从中作梗,数月前我发现了他们侵吞赈灾粮款之事,想回京来告诉侯爷,被他二人察觉将我扣下,直到这次彭泽县出事,他们无暇顾及我,我才找着机会出逃回来京中。”
听到“屠村”二字,谢逍的神色变得十分难看,正欲再问,身后响起晏惟初的声音:“表哥,你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?”
谢逍回头,晏惟初穿着单薄的长衫,睡眼惺忪的出现在前方长廊拐角处。
“你先下去,”他快速交代身边人,“事情我知晓了,容我考虑一下。”
晏惟初已经走过来,望了眼离去之人的背影,问谢逍:“他是谁?”
“出外替我办事的管事,回来交差的。”
谢逍没有细说,伸手打横将人抱起:“衣服不好好穿,跑出来做什么?”
晏惟初靠进他怀里抱怨:“睁开眼你就不见了,我出来找你的。”
“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