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枣枣是真的看不明白了，都已经这样了，还能有什么？
她叹了一口气，声音有些低沉，说话的时候，有了那么一点闷闷不乐的感觉：“怎么感觉榕城的水这么深呢？”
“不深才有问题。”宁夜走到了池枣枣的面前，将她抱了起来，轻声说，“榕城的事情确实麻烦，但也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，我怀疑的是，这些事情后面都和瘟疫跑不了干系。”
刚开始池枣枣还没有听明白，但是顿了顿，却忽然又明白了，瞪大了眼睛看着宁夜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嗯。”宁夜直接将话说得直白，半点啰嗦都没有，“我怀疑是周姑娘现在联系的那位，搞出来的这么多事情。”
那是一个小国，兵力不足，人口不多，以游牧为生。
但他们培养出来的间谍能力却很强悍。
最重要的是，汉龙国确实与榕城紧邻。
这种事情，如果是由他们来动手，简直不要太方便，也正是因此，宁夜才会判定了栾饪是有问题的。
好不容易一根线已经清楚了，却没有想到，事情如同滚雪球一般，越滚越大，实在是难以抽丝剥茧的从其中看到事情的真相。
“你的那些手下真的信得过吗？”池枣枣感觉现在自己已经被折磨的有些惊弓之鸟了，她砸吧了一下嘴巴，继续说，“万一他们被赵老四给买通了呢？”
“未必。”宁夜想了想，才又继续说，“一个也许能够买得通，但是两个却未必，更何况，赵老四如果只是为了掳走栾饪的妻女，大可不必。那点钱财，在榕城之中，倒也能够找到暗娼。”
池枣枣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，脸红了红，她其实也挺好奇的，那些暗娼是怎样的。
如今榕城不过才有了一点繁华的苗头，贺大人和宁夜两人依旧卡得十分的严格，不允许城中出现此种情况，所以那些暗娼，只怕是不容易找到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。”宁夜抬手在池枣枣的耳朵上揪了一下，这才继续说，“你也许找不到那些暗娼，但是赵老四此人绝对没有问题的，他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。”
池枣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，不明白宁夜是怎么看出来她的这些想法的，明明都没有写在脸上。
“你在想什么，我很清楚。”宁夜轻笑了一声，对池枣枣说，“我知道你们早晨出去查案的事情，说说看，你查到了什么？”
池枣枣这才想到了正事，立刻说：“对了，说起这件事情来，我才想起了正事。我去看了栾秀才家小的尸首，周仵作说总觉得有点问题，他认为是死亡时间的判断上出现了问题。”
宁夜给她倒了一杯水，点了点头：“嗯，你继续说。”
“我才想到，有没有可能，其实在这三人被运送到荣城之前，人就已经死了，尸首一直在被冰镇着？”池枣枣抿了抿唇，“也许，我们要查的不是秀才此人？”
“难说。”宁夜发现他们现在是已经走到了一个死胡同里，没有其他的办法了，其实他们手上的线索挺多的，但是这些线索大多都是证明秀才此人没有问题的。
很难有能够证明栾饪有问题的证据。
“但是也不对，如果尸体是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，那么秀才的那番话就说不过去了。”池枣枣对这件事情还是很有探究欲的，一直都想要知道，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宁夜摇了摇头，没有说什么，只是轻声道：“算了，你别再插手这件事情了。既然追查不下去，不然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