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夜派人在榕城追查了那么久，除了任淳夫妻，还有当铺的邵桦，竟然没有一个人再见过秀才一家，这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点问题。
“是啊。”池枣枣忽然又想到了人皮面具，立刻问，“那么有没有可能，他们是戴了人皮面具的？”
“人皮面具？”周仵作哈哈一笑，“池姑娘是看话本看多了吧，怎么会相信这种小儿才会相信的谎言，这世上哪里有人皮面具？”
池枣枣却不甘心地咬着唇：“有的，肯定有的。”
“如果真的有人皮面具，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，可问题又来了，那不就更没有人见过他们三个了？”周仵作觉得，秀才一家又是自杀又是人皮面具的，就是为了能够绊倒赵老四，这就肯定不对了。
池枣枣却有自己的顾虑，秀才显然是冲着宁夜来的。
她心里有点不安，难道是父皇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？
池枣枣心里慌乱，便无法静下心来想其他的事情，只好烦躁地咬了咬唇：“算了，不想了。”
她打算回去之后，把这些发现都告诉宁夜，但还没有开口呢，夜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，对宁夜拱手道：“主子，已经查清楚了，确实有栾饪这么一号人物。”
池枣枣只好闭上了嘴巴，把还没有说出来的话都吞了进去，眨了眨眼睛，看着宁夜说：“让夜一带人证来。”
如果真的有人能够证明栾饪的身份，那么她目前查到的这些东西，好像就不太有用了。
怎么办。
有点烦躁。
池枣枣撇了撇嘴，不太开心，微微的拧着眉头。
“人恐怕是没有办法来的。”夜一沉吟一声，才继续说，“小公主，那个村子里的人几乎已经死绝了，就算是还有侥幸生还下来的，也大多都流连在外，不愿再回那个伤心地。”
池枣枣眨了眨眼睛，点点头说：“然后呢？你是怎么知道秀才此人的身份没有问题的？”
“我们带了栾秀才的画像，在村里找了一番，找到了几个老人，他们是当初没有办法离开的人，他们幸运的生存了下来，但是缺少吃穿用度，我们便给了他们一些吃的，才将栾秀才的画像给他们看。”
宁夜一直都安静地听着，没说什么，点了点头：“嗯，继续。”
“他们说确实是栾饪，只是栾饪也和大部队离开了，他们这些人都没有办法见到他。”夜一顿了顿，才继续说，“他们说得内容都和栾饪对得上，也没有什么。”
宁夜点了点头：“还有吗？”
“只不过……我总觉得那群老头老太太不太对劲，所以多留下来观察了两天。”夜一抿了抿唇，道，“从瘟疫过去，也已经有三四个月的时日里，如果真如他们所说的那般，他们也该面黄肌瘦的模样才对，可并没有。”
宁夜饶有兴致地看着夜一，示意他继续讲下去：“所以，你们埋伏了那么多天，可有其他的收获？”
“并没有。”夜一叹了一口气，也觉得失望，“那些人仿佛真的是生活在当地的，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，他们似乎……”
池枣枣看着夜一，静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