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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找到我的?”我打断他的话,避而不答。
“......夏至已过,那日陛下多看了几眼从凤陵移来的荷花。”
他收紧了臂弯,我一阵热意,皱眉道:“离我远些。”
“毋黎,拿些冰进来。”
他声音刚落,便掀被起了身,我眼前一片黑暗,躺了一会儿,便觉出丝丝缕缕凉意来。
“他进来了?”我问。
一阵安静。
我摸黑坐了起来,紧攥身下锦被,对着床前某一点,道:“我听不见了。”
一双手覆上来,我指尖微微蜷缩,偏头却也看不见什么,只能一笑,道:“可能是真如你所说,我弑父杀兄,果真要世间大难皆在我身上轮过一回,方才罢休。”
握住我的手猛地收紧,有些颤抖,似乎想用力,又在下一刻猛地泄了力道,化为轻柔的抚拭。
“你说话了吗?”
其实我能感受到他的气息,他就在我身畔,透过黑暗传递到我的皮肤上,这种近乎于触电的感觉让我心底泛起一股说不清的慌乱。
我也不太想听他是如何回答。
该说的不该说的,在我卧榻不能自理那几个月已然说尽,可这人铁了心,只说误会、补偿、赎罪。
也把爱意掩得极深,恰如我对他时一般。
可他也没有罪过,终归天下失鹿,可能也是命中注定,何人有错?我也没错,兴许是从前爱意倾注太满,如今倾泻时竟也没了丝毫力气去恨。
就比作父皇,一生峥嵘,百姓黎民也因他而安,父母妻儿却因他而死,孰是孰非?连我也看不清了。
“行秋,” 我终于开了口,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,但尾音却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颤抖,“我不知如何对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