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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拍桌子站起来,几乎是在咆哮:“哼!我曲水镜愿意给你治伤是看得起你!改明儿一命呜呼了可别后悔!”
说完起身就走,但走得极慢——这是给我们时间叫住他么?
突然一个冰凉滑腻的声音说:“镇星,咱们这一路上一共杀了几个曲水镜?”
“三个。”后面那个声音说。
我提起茶壶把水往地上一洒,一闪猫腰弯到桌子底下,抓起刚被浸湿的泥土就往脸上擦。
从密密麻麻的桌子腿椅子腿人腿中间看过去,只见四只蓝绸鞋踩进门来。
他是不是也在这里?
我往脸上胡乱抹着湿泥,突然看到文越居然也跟着钻到桌子底下,照做。
我躲姬虹,他又躲个什么?
文越乐呵呵地抹着泥,一副兴高采烈:“好玩!好——”
我捂住他的嘴巴,做个手势叫他别出声,然后猫腰穿过几张桌子躲到柜台后面去。掌柜正要叫我,我掏了一块碎银子扔给他——反正是偷来的,乐得大方。
松一口气,回头就看到文越也跟过来了。
我几乎晕过去。
文越指指外面。我探出半个脑袋去看,只见两个蓝衣少年挺直腰板在门口站着,堵住了曲水镜的去路。
姬虹说:“我说,你好好的冒充谁不好,为什么要冒充曲水镜?”
我看他一眼,身上的鸡皮疙瘩全竖起来了。姬虹也算得上是个美少年了,可惜那张脸长得过分精致,身材也太瘦削了,总给人一种风一吹就倒的感觉。隔了一年没见,虽然几乎没什么变化,却陌生得像是换过了一层皮。
总不至于是他又长高了些的缘故。
跟在他后面那个,五官平平,圆圆胖胖,活像一个长了鼻子眼睛的白萝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