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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“卢”字,资良瑜仿佛被打开回忆的闸门,有关这少年的记忆滚滚而来。
此人不是旁人,正是与左敬和谢玿并称“三人行”的同龄公子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“狐朋狗友”卢照。
卢照认出谢玿后,顿时把谢玿看顺眼了,满心的惊喜还没来得及表达出来,他的视线又落到了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资良瑜脸上,惊喜顿时变成了惊吓。
“王……王玢?!你是人是鬼?”
言语间卢照手中长枪已顶到资良瑜面前,谢玿眼疾手快将资良瑜一推挡在身后,任那闪着寒光的利刃直指自己眉心,厉声喝道:
“卢子都,看清楚,他不是王玢。”
这一声怒喝犹如当头一棒打醒了卢照,他顿了顿,将谢玿和资良瑜这一身行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,握住长枪的手又紧了紧,不曾放下过。
卢照的表情变得隐忍起来,各种情绪像被打碎的鸡蛋出了花,混在他一双褐色的眼睛中,本想厉声质问谢玿来此为何,可开了口语气却格外低沉温和:
“你不好好在京中待着,来此所为何事?”
他又将矛头指向资良瑜,问道:
“他又是何人?”
卢照没有在问资良瑜,他只是在问谢玿。
谢玿起身,长枪便跟着抬高,只是动作却逐渐迟疑,最终落下,被卢照收在手边。
谢玿抬头看卢照,那神情这般熟悉,卢照一下想起了当年在京中,谢玿无数次驻足等待他跟上时的神情。他的心往下沉了沉,便听见谢玿平和道:
“卢子都,变天了。”
卢照心尖一颤,望进谢玿的眼中,看清谢玿的伤痛,卢照的眼终是染上一丝哀伤,他把长枪往土里一插,翻身下马,站在谢玿面前,道:
“发生了什么?你还好吗,谢玄瑾?”
在他放下长枪时,他就已经向昔日的情谊退让了,而在他退让之时,他就已经向谢玿屈服了。
早在他还是十来岁的小公子时,就知道自己的宿命,他生在这样的家族,他终将要接过父亲身上的责任,将这荣耀代代传下去。卢家男儿,死也要死在战场上。
他早知在年满十七时,他的父亲就会将他带往战场,来培养他成为最骁勇善战的大将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