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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想开口说些什么,但又觉得难以启齿,谢玿便道:
“殿下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。”
谢玿本以为太子会问他和资良瑜的关系,不料太子却问:
“玄珒,你是不是,一直以来,都很恨陛下?”
谢玿嘴唇张了张,问道:
“殿下这是何意?”
“其实你是不是从来就不喜欢陛下?你是不是一直都对陛下怀恨在心?资良瑜很特殊,那么那个和他牵扯在一起的人——王玢,于你而言,便是性命之交。你是不是……一直都恨陛下杀了他?”
谢玿笑了笑,突然被人揭开伤疤,这滋味落在心底,有些酸涩地过了头。他道:
“从不敢忘。”
太子瞳孔一缩,谢玿重复道:
“此仇此恨,从不敢忘。”
太子明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,思绪却一下乱了。这么多年,从不敢忘,可他从来看不出谢玿的心事,只当谢玿是成熟了,是长大了,勤勤恳恳忠于皇上,兢兢业业面对天下。
太子不敢问谢玿有关王玢的事,他怕因此洗白王玢奸臣的形象,叫他更加羞愧难当。
他此刻觉得喉咙里像被人塞了一个炮仗,又干又堵,火辣辣的疼,叫他只能干巴巴地问一句:
“为何爱这天下?”
谢玿扭头看他,反问了句:
“恨陛下,就要恨整个天下吗?”
太子觉得自己脸上臊得慌,他别开脸低下头,不敢再看谢玿,挣扎许久才吞吐地对谢玿说:
“玄珒,你能不能,容我……留他一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