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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乐仪见他这么上道,也不多说。
直接走上前去拿起信封,拇指和食指一压,开了口。
抽出那张信纸,展开就是笔走龙蛇的字迹。
看完不多时,她瞧了瞧皇兄,他还在低头看卷宗。
“想问什么?”他并没有抬头,只是蘸了蘸墨。
楚乐仪找了旁侧的椅子坐下,把信搁在案几上,
“如今通敌案都已经告一段落,皇兄也不必四处奔走,时时晚归。”
“你为何没住在东宫?莫不是在这私宅里自在习惯了?”
似是没承想她会有此一问,楚乐宸手中笔一收,身子往后微仰。
抬眼看向她,“自是有尾巴要收,你管的越发宽。”
“我今夜如果不在这,你一腔问题去问谁?”
楚乐仪一派云淡风轻,“也没什么可问的,只是游旭突然开战,倒省的父皇变卦,又把那于兹国的使者再中途叫回来。”
“父皇震怒,在百官面前失了颜面,能让他全须全尾的回去已是开恩,不会叫他回来了。”楚乐宸说。
“游旭领兵,他的粮草……”楚乐仪话语停顿的微妙,眼眸深深。
他回,“粮草无忧。”
楚乐仪又问,“原本明晖侯应该是思量着,议和在即,游旭就是去前线转一圈,毫发无伤。”
“可现在,游旭……初次带兵打仗,也不知明晖侯会不会担忧。”
“皇兄,你说,这一战……凶险吗?”
楚乐宸蹙着眉头听她绕,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