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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或者说,不是来见我,是来见……”
楼初月话音一顿,直到目光移到已经昏迷的洛雠身上,才接道:
“他?”
时景安闻声,微微抬眸看向她。望着那双不带一丝表情的深沉黑瞳,楼初月微怔片刻,又出言讽刺道:
“你看,十八年过去了,我都快忘了。”
“你早已得道成仙,管不了人间事了。”
话罢,楼初月眸子中浮现出几丝愉悦之意。周围狂风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消停下来,楼初月往后退了几步,行至洛雠面前,伸出带有凉意的指尖描过洛雠尖瘦的下巴,眯眼道:
“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你。”
“像我。”夜色如墨,月光倾斜而下,在空中筑起一道瀑布。千秋名坐在断崖旁,一只小青团子靠在他肩上,声音稚嫩无比:
“川川,你师弟回来了,不去看看吗?”
千秋名抿唇摇了摇头,“他可能不想看到我。”
青团子有些疑惑,又有些忿忿不平:“你为他做了那么多,他还不待见你,好可恶啊。”
千秋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沉默半晌后,只是开口道:“是我欠他的,不用再说这些了。”
青团子还欲再说些什么,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了:
“……师兄。”
说来奇怪,洛雠和洛川雪的声音明明一模一样,千秋名却偏偏就能分辨出他二人的声音。闻声,他转过身望去,正好和洛雠的视线相对上。
“我已被逐出昆仑门,不必再叫我师兄。”
千秋名想说的话太多太多,绞尽脑汁却只能说出这句话。洛雠脚步一顿,随后加快脚步走到了他身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