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斜靠在床上的絮儿,其实只想缓一缓,不知怎么却睡了过去。孟长义守在床边,一边摇晃着怀中眼神迷离的小不点,不由自主联想到云九。
如果絮儿还是上河庄的小佃户,可能她与云九没机会相见。
眼前睡不安稳的姑娘,一个人对抗孤独和世间冷暖多年,寻找哥哥是她的执念。
甚至有一瞬间,孟长义想法有些偏激。邵雷不进城就好了。
祁云舟,你究竟是不是化名云九?若真是你,就忍心看亲妹妹哭成那样么?就一点也不想知道你家成了何种模样么?
若不是你,絮儿又要经历一场欢欣到失望。谁来管她五脏六腑一次又一次的痛啊?
床上的人大概是梦到什么,轻哼中带着弱弱的哭音。孟长义顺手去轻抚絮儿后背,就像偶尔哄小囡入睡那样。
一大一小再度归于平稳,孟长义这才小心地叹一口气。早知如此,就不该强行留她,关屯闭塞清净,种地带孩子挺好的。
他心里暗骂自己犯蠢!云九怎么可能是祁云舟呢?
亲兄妹总得有个什么共同回忆或是旧物件做信物吧?有那么多机会相认,除非云九让人换过脑袋!
一时间思绪开阔的孟头儿,还想着等絮儿醒来,一定劝劝她。这姑娘心思通透,是与不是,很快就能有个答案。
云九被带走时,看起来就半死不活的。筱琴嘴里撬不出什么有用的,周泰便让人看住了云九。
军医治伤的手段,向来是管用就行。云九是在两天之后清醒的。
而薛昌和唐越冬互相配合,掐着周泰驻军未动的时机,引松县邻城大户派人前来。
这些扎根在各处的小权贵,荒年有粮,战乱有靠山,这时候还能滋润过日子的,自然不差一点钱财。
松县的暖棚对比京中的什么温泉庄子,那是十分简陋上不得台面的。可架不住北地本就落后贫瘠,能有口新鲜东西吃就不错了。
薛良忙得脚不沾地,还有空惦记絮儿那边烧出来的好炭呢。
那日絮儿醒来后,孟长义与她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分析一遍,想要确定云九是不是她哥哥,确实很简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