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絮儿僵着脸回头看去,另外五人全部狐疑盯着她,地上两个装死的不时掀开眼皮瞅瞅,见絮儿看过来,又在地上哼哼唧唧。
脸上的汗水和尘土逐渐干巴,肉皮不受控制开始紧绷。
絮儿低头挣扎一会儿,痛快跪地求人。
“军爷,我就是个小小佃农,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戏弄兵士。
收租人麻六连年强涨地租,导致我上河庄老少十七口食不果腹。我气不过,便私自去县城找东家核问。
邻家大叔是为了护着我才与麻六他们十几人周旋。我求求你们,先帮我救人好不好?
佃户的命是不值钱,只要你们肯帮忙,我会报恩的。”
絮儿鼻涕一把泪一把,头发糟乱浑身是土,怎么看都可怜又狼狈。
去县城的事她不后悔,麻六那个狗杂碎不应该把怒火对着他们。她着急张大嘴的处境,更急着回村看看大家究竟如何。
孟长义手忙脚乱把人拎起来,石子路上他们踩着都硌脚,这姑娘也是个狠人,说跪就跪啊!
“你起来,站好,我可受不起你下跪。”
其实絮儿的膝盖就在地面擦个边儿,她是真心求人,可不是假意装可怜。
刘奔因着与张大嘴的误会,是瞧不上他个屠夫小气又冤枉人的。但男人之间的好恶感觉有时难以解释,就如现在,他反而想去结交一下那个汉子。
“孟头儿,要不我去一趟?看在杀猪刀的面子上。”
唐越冬翻白眼望天,邓宝低头耸肩偷笑。还有个曹三德跃跃欲试,一直遗憾没能试试那屠夫的力气。
絮儿眼含希冀看着孟长义,心里不住祈祷着张大嘴能多坚持一刻。
空旷无人的大路上,麻六坐在麻袋上继续吃山楂,其他人则围成一圈,用石头和土坷垃扔向中间的张大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