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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写检讨要评个好坏的话,那么厉潮将是宋时眠带过最差一届学生。
他将手机重重地拍在厨房的台子上,“看看!看看!你写的是些什么东西?”
厉潮歪过头往手机上看了眼,入眼全是他的“虎狼之词”,他顿了顿,伸手摸了下鼻尖,“哥哥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证据确凿,解释就是狡辩。
宋时眠才不想听,他拿着导盲杖戳了戳男人的胸膛,“重写,一千五!”
厉潮,“……”
宋时眠又问他,“你自己听听这是什么?还没成年,你也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?”
厉潮无辜道,“本来就没成年,我才十七呢哥哥。”
宋时眠,“呵。”
人在极度无语的情况下果然真的会笑,宋时眠满腔的怒火顿时像被迎头泼了盆冷水,极致的无语下,反而只剩下了好笑。
他收回导盲杖,靠在台子上,神色不明,“十七岁,正直青春年华呢,跟了我这个大叔岂不是吃亏了?”
男人羞涩地低头,“没有吃亏,我很喜欢哥哥,哥哥愿意养我是我的福气。”
“……”
这福气给你要不要?
宋时眠懒得搭理他,收回导盲杖,转身出了厨房。
厉潮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,“哥哥,你生气了吗?”
“如果我说我生气了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跪下恳求哥哥的原谅。”
宋时眠的脚步顿了顿,“那如果我不原谅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