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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塔扭曲着肢体,面部朝下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声息,地面划出十指挣扎的痕迹,将那处的土地染的更深。
是血。
场面一片狼藉,现场一地残肢血肉横飞。
战士需要追求速度,干净利落,一击致命,以安德烈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将在场的雌虫快速解决,但是他这次莫名不想那样做。
他让他们在极度的恐惧和痛苦中死去。
不仅是杀死对方,还在死前摧毁他们的精神,这并不符合他所受到的战士的教养,反而像是折磨泄愤的手段。
他失控了。
有多久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。
安德烈闭了闭眼,他的脸颊飞溅上了血液,在满地血腥中朝阿廖卡投去无甚温度的一眼,看起来像极了尸山血海走出的煞神。
鼻尖嗅见隐隐血腥味,安德烈垂眸看向腰间,那里缓缓洇染一片暗色。
他腹间的伤口裂开了。
安德烈指尖拂过,黑袍上沾了血重了许多,他伸手探进口袋,随后拿起放在一边的牛皮袋抬脚朝不远处的阿廖卡走去。
“你……”
“是你!”
“你别过来!”
闻言安德烈脚步微顿,他看着倒在地上满脸惊恐的阿廖卡,他没有幸免迸溅的鲜血,萨塔被削断手掌时断手自他眼前掉落,动脉中喷出的血溅了他满脸,他看着那群凶神恶煞的雌虫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模样死去,止不住地干呕。此刻看着安德烈朝他走来,吓得是肝胆俱裂。
这样的眼神安德烈再熟悉不过了。
每一次他从战场上下来都会见到许许多多这样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