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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事虽大违林娘子本意,但事已至此,她羞则羞矣,倒也再无牵挂。晚间林
冲回来,亲自下厨为他做了几道佳肴,又与他把盏陪话,令亲夫开心畅怀。饭后
林冲舞枪,若贞亦如往常,于旁抚琴相陪助兴。睡时,又去为林冲撸那活儿,又
是片刻了事,自睡于锦儿偏房。
第三日亦是如此,待晚间林冲练枪时,若贞仍抚琴相伴,想到明日便又要与
那冤家相会,虽知以奸夫之能,明日必是彻日风流,快活无边,但一颗心仍时喜
时忧,时欢时悲,既极期待,又甚愧疚,一时迷茫怅惘。她见身旁夫君本是大好
男儿,自己身为人妇,却不得已背夫偷汉,恍惚之间,一边按韵弹琴,一边咿咿
呀呀,轻声唱了起来:“ 庭院深深深几许,杨柳堆烟,帘幕无重数。玉勒雕鞍游
冶处,楼高不见章台路。雨横风狂三月暮,门掩黄昏,无计留春住。泪眼问花花
不语,乱红飞过秋千去。“ 正是欧阳修的一首《蝶恋花》。
林冲一介武夫,本不擅诗词歌赋、琴棋书画,但娘子乃家传艺技,颇擅此道,
平日唱得多了,他也略懂其意。此时听娘子歌声暗带幽怨,吃了一惊,忙收枪近
前,问道:“ 娘子可有心事,不防说与某听。“
若贞心中一酸,眼中泪珠滚转,已要落下,怕林冲瞧出她心事,忙岔开话道:
“ 我无防,只是想到我女儿身一个,帮不到官人,官人也不听我劝。想到那高俅
此前陷害王进王教头,逼得他离京出走,至今下落不明。后你接了王进的位置,
那王教师在东京并无房产,你有偌大一个祖传宅院,即便不顾及我,还不顾及这
祖宗家产么?当真就半分不怕那高俅陷害么?“
一言惊醒林冲,他不由向娘子深施一礼道:“ 娘子所言极是,我倒忘了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