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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中回放着那段堪称奇幻的转生经历,张正,不,现在应该叫浅仓鸣,他的脚步并未停歇,穿过喧闹的走廊,抵达了社团大楼三层最深处、最偏僻的角落。
一扇老旧的教室门上,挂着一块手写的简陋牌子,援助部。
要问他为何要大费周章地创办这么一个吃力不讨好的社团?答案再简单不过了。
与其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满世界去寻找需要帮助的目标,以完成天使布置的日行一善KpI,倒不如直接设立一个据点,筑巢引凤,让那些烦恼缠身的委托人自己送上门来,这般效率,岂不美哉?
至于这种设定,是否会让人产生某种强烈的既视感……呵。
古有雪某人的侍奉部,凭什么今朝不能有他浅仓鸣大善人的援助部?寇可往,我亦可往,她过江,我也过江,天下文章一大抄,这可都是老祖宗的智慧。
他一边在心中进行着无聊的自我辩护,一边抬手理了理自己那头略带蓬松感的浅栗色短碎发,将几缕稍长的刘海随意地拨向一侧。
掏出钥匙,打开了这间目前只有他一个人的教室。
浅仓鸣走向窗边,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,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百元硬币,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向上抛着,眼神百无聊赖地望向楼下那片挥洒着汗水与热血的棒球场。
“真是一群无可救药的笨蛋。”他看着那副场景,轻蔑的冷笑,“打球?打球能赚多少?就算侥幸成了职业球星又如何?他们永远不知道真正的大赢家是谁。”
他自恋地抚摸着自己的发丝,从书包里抽出一本文库本,装模作样地翻了开来。
但那密密麻麻的铅字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团团令人烦躁的蚂蚁,仅仅翻了两页,他就再也忍受不了,烦躁地将书合上感叹道:“雪前辈,虽然我很想学习你的精神,但我实在是看不懂啊……”
一股吟诗作对的冲动油然而生,意图抒发自己的无奈之情。
然而,搜肠刮肚半晌,他悲哀地发现,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,纵然今生拼命学习,也不过是堪堪达到日本高中优等生的平均水准。
让他作诗?憋出来的无非是“啊,雪啊,你真白”、“啊,雨啊,你好大”之类的打油诗,俗不可耐,贻笑大方。
就在这时,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。
浅仓鸣的耳朵微微一动,脸上的表情瞬间切换,他迅速将那本看不下去的文库本重新翻开,摆出一副沉浸其中、津津有味的模样,仿佛真的从那些文字中悟出了什么宇宙至理。
教室的拉门被轻轻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