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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侧主位长榻即便空间那么大,却自始至终只有沈白。
神祝们看?沈白的眼神,已?经?从宠溺着、注视幼崽的溺爱,变成了带着微妙期待的、看?待天赋极好后辈的鼓励。
他们仿佛一直在说:“去看?看?吧,去做吧,去闯荡吧,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。”
因为?……他们在这里。
黎神端起镶嵌着宝石的金杯,向沈白举杯。
神祝们也端起酒杯,先?向年?幼的引路人举杯,才抬头饮下。
似乎只有经?过了这些?即使沈白不在乎的仪式,他们才会允许自己做这些?事。
尚且纯稚的幼子轻轻吸了一口气,注视着他们。
沈白还没有长大,沈白还个小崽崽。
沈白还没有强过大家?,为?什么大家?都迫切地将他推到那个位置上?
幼崽有些?茫然地思索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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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来,星明如灯。
沙漠的昼夜温差极大,彩纱被撩起来,营帐四?面都是染成墨蓝色的沙丘与吹拂的凉风。
沈白扒拉着杯子,迷迷糊糊地听见模糊的杂乱声音。
他揉了揉眼睛,发现身边早已?没有人了,只余清凉的夜风吹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