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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嘭!”一条舢板直接被土炮击中,瞬间炸开,上面的人惨叫着掉进海里,血水咕嘟咕嘟冒上来。
“箭!躲箭啊!”另一条舢板上的人吓得抱头鼠窜,不断有人中箭落水。
海兰察和他那帮刚从风暴里捡回命的索伦兵、绿营兵,被安排在第一波送死。
“呕…”一个年轻索伦兵扒着船边,吐得只剩酸水,“大人…俺…俺不行了…”
海兰察脸色铁青,咬牙道:“不行也得行!后面督战队的刀是吃素的?都给老子打起精神!船一靠岸,跟着我冲!谁怂,老子先砍了他!”
舢板猛地撞上浅滩,海兰察第一个跳进齐腰深的海水里,冰冷刺骨!他挥刀格开飞来的箭,嘶声大吼:“冲啊!杀上岸!想活命的就跟老子冲!”
求生的本能和骨子里的凶悍被激发出来,他深一脚浅一脚拼命往前冲。后面那些兵丁一看主将这么猛,也被激起了一点血性,嗷嗷叫着跟上。
滩头上立马成了修罗场。起义军躲在沙垒草丛后面拼命抵抗。两边在海水和沙滩交界的地方杀成一团,刀光闪,血肉飞,喊杀声、惨叫声、炮声响成一片。海水冲上来,血水散开,马上又有新的血漫开。
好不容易,清军才在滩头站稳脚,扎下个简陋的营寨。后续的物资人马这才慢慢爬上来。
歇了一晚上,第二天,硬骨头来了——打彰化县城!
越往里走,地形越操蛋。水田、竹林、灌木丛、小河沟,成了起义军天然的屏障。这帮人滑溜得很,熟悉每一寸地,冷箭、陷阱、偷袭,没完没了,搞得清军焦头烂额,寸步难行。
更邪门的是,这帮起义军不光是凭血气之勇。他们里头,弥漫着一股狂热的劲儿,尤其是那个叫什么“八卦会”的,听说贼他妈邪性。
海兰察很快就见识到了。
打彰化城外一个硬骨头村寨时,起义军抵抗得格外凶。他们不跟你摆开阵势干,就利用村里密密麻麻的破屋子、窄巷子,跟你玩巷战!这比开阔地打残酷多了!
清军刚冲进村口,“嗖!”“啪!”冷箭、弹丸从屋顶、窗口、墙角阴影里飞出来,不断有人惨叫倒地。起义军三五成群,利用地形分割包围,突然从想不到的地方蹦出来砍你几下,打了就跑。
海兰察带着一队精锐当尖刀往里猛插。他照样冲最前,刀快力猛,连着剁翻好几个扑上来的。但这窄巷子里,个人再猛也施展不开,四面八方都是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