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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得乖一点、殷勤一点,因为没人会喜欢一个无趣的玩意儿。
“别光喝粥,脸都快埋碗里去了。”孟衔章托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,“在我面前不用装,想怎么样都行,真想要改那就多依赖我一些,有事该说就说,甭跟我客套讲规矩,明白了吗?”
顾梅清眼眶倏地一热,年幼时师父告诉他要让着哥哥弟弟,在三兴园唱戏东家告诉他要多笑不能得罪人。所有人都在和他立规矩,说你应该怎么样不能怎么样,他早就习以为常,现在突然有个人告诉他,在我面前不用装,想怎么样都行。
孟衔章没想到他说两句话就把顾梅清惹哭了,还以为是把话说得太重,他帮顾梅清擦眼泪,有些好笑地道:“忒娇气了,我是一句也说不得。”
顾梅清脸颊烧红,自个儿胡乱抹了下脸,小声嘀咕道:“我不娇气的,我这是……是高兴。”
孟衔章不明白刚才自个儿哪句话能让顾梅清高兴得哭了,他索性也不再想,“行了,吃饭就好好吃,一会岔气了又该闹胃疼了。”
顾梅清乖巧地应下,继续喝粥。
没一会,一碗粥见底,米糕吃了一块,蛋羹也吃了半碗,顾梅清放下勺子,磕在碗边发出一声脆响。
“不吃了?”孟衔章问。
饱吹饿唱,久而久之顾梅清饭量也小了,他摇了摇头,道:“我吃饱了。”
孟衔章转着食指上的翡翠戒指,“那就说说昨晚的事,事儿我帮你解决了人我也收拾了,但你大哥还关着,你想怎么处理?”
收拾了……是什么意思?孟衔章是为了给他出气?
他还隐约记得,曾照文说他家是南方的大家族,和广东商会关系匪浅,孟衔章要是因为他和人家交了恶,哪里值当呢?
顾梅清顿时就急了,他猛地握住孟衔章的手,披着的大衣滑落都没理,他急切道:“您这是何必!您怎么能为了我和他们交恶?这不值当的!”
“哎哟我的梅清,你想哪去了?”孟衔章用手背拍了下他的额头,想笑他心思单纯又爱他关心则乱的模样,末了全变成稀罕。
他捏了捏顾梅清的脸颊,怜爱道:“担心我?你也太小瞧我了,我会怕他们吗?倒是他们曾家该想想,得罪我是什么下场。”
顾梅清知道孟家权势煊赫,孟少帅的名头也是响当当,可曾照文口中的曾家,南方军阀见了都要给上三分薄面,他看孟衔章一点都没当回事的样子,狐疑地问:“您没蒙我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