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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淮嘴上说着以后不会再似从前那般纵着他、迁就他,齐轻舟却觉得掌印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宠他,对他更好。
“手放低、平视前方。”殷淮直接走到他身后,贴近,手把手教他持握战弓。
战弓不比平常佩戴的箭弓,装置、重量和射程都不是一个级别。
齐轻舟臂力一般,胜在巧劲,射出的几箭都颇有准头,他嘴角噙着点骄傲的笑,抬起头直直望着殷淮,仿佛是在等主人夸的小狗崽子。
殷淮也低头看他,两人对视几秒,到底还是殷淮先败下阵来,侧过脸无奈轻笑一声,俯首亲他嘴角,低声夸赞:“殿下聪慧。”
“掌印门生,应当如是。”齐轻舟转过身双手缠他,头歪了歪,道:“我这么认真学,是要奖励的。”
殷淮嘴边浸了点淡笑,低头,一边用帕子将他握弓的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一边问:“殿下想要什么?”
齐轻舟双手在他掌中,越发被殷淮宠出从前那副有恃无恐娇蛮活泼的样子,舔了舔干燥的嘴唇:“想要什么掌印都给么?”
“都给,”殷淮收好帕子,碰了碰他的面颊,低声说:“都给。”
齐轻舟一怔,他本只是想调戏一下掌印,却自己先被对方那样情深的目光溺得脸发烫,心悸动,咳了一声,随口掩饰道:“那掌印背我回去吧。”
殷淮一把将人横抱起来,齐轻舟低呼挣动:“哎”
“别动,”殷淮掂了掂他,双臂紧紧一收,在他耳边哑声说:“让臣抱一会儿,近了再放你下来。”
齐轻舟乖顺地双手楼上他的颈脖,贴着他温热的胸腔听他的心跳,清晰、有力又沉稳,让人安心。
平原上的日头被殷淮削直的肩膀挡住一大半,冬日的夕阳照得齐轻舟整个人明亮又温暖,殷淮将他的头按进自己颈窝里:“别晒到眼睛。”
齐轻舟将脸埋在他有些膈人的锁骨里,闷闷“嗯”了一声。
两道交缠得不分彼此的影子被拉长。
驻军时间一长,便渐渐有些人认出督主身边那位齐先生不是什么影卫,而是京州来的淮王殿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