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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扔掉伞,浇头而下的暴雨如雷霆一般激荡出心底的快意。徐椒笑着摸了把脸,满手的沾腻,雨水糊在她脸上,抚不干净。
愚觉师傅并未阻拦,只道:“殿下很高兴吗。”
徐椒在雨中笑着,她道:“是啊,我难道不应该高兴吗。”
她得偿所愿的做了皇后,得偿所愿的苟活下来,至于其他的·····至于其他的······
“谁能事事如意对不对?”
徐椒在雨中转了几个圈,湿寒的山雨终究是让她打了个寒颤,但她依旧没有离开。
愚觉师傅一声阿弥陀佛,又道:“殿下有心事吗。”
徐椒偏过头,道:“我没有。”
愚觉师傅再一声阿弥陀佛,道:“怕是与陛下有关。”
徐椒嘴角一抽,算是默认。理智告诉自己要原谅萧葳,可情感上她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。
单纯的厌恶他,好像也不是。
单纯的迷恋他,从来都没有。
这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,他们从未有过至死不渝的时候,但在危难之中却有过无数个相互扶持的瞬间。
他曾在建邺宫中将她贬妻为妾,也曾在浮屠塔上陪她挂上祈愿的红绸。
山庄之中他对她射出要命的飞箭,却也在采石矶下背她走出一条绝境生路。
玲珑梅花宴上的大火,江夏王宫的旧琴;别院中的毒酒匕首,宣威城中的桃木簪。
他与她之间,如言天上之月,自有阴晴圆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