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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”
又是一声清脆的响,萧葳的脸颊处泛起沉闷的红色。
徐椒咬牙切齿道:“萧葳你还是人吗?你你怎么能在给我下毒、杀了我们的女儿、逼死徐林、无数次利用我之后,再拿徐林的生死威胁我?”
萧葳的眉头皱起,他迟疑道:“给你下毒?杀了女儿?你在说什么。”
徐椒冷笑道:“事到如今,陛下何必再骗我?我徐舜英何德何能,今生能遇到陛下这样的器重。敲骨吸髓,莫过于此。”
徐椒冷笑渐渐化作悲怆,她心中愤恨万千,“为什么死的不是你,为什么?”
萧葳抓紧徐椒,他晃了晃徐椒的身子,急切道:“是萧珺瑶和你说的吗?是她告诉你,我给你下毒,是她告诉你我杀了宜都吗?”
萧葳的目光渐渐沉痛起来,他压低了声音道:“舜英,大姐姐在利用你。”
徐椒双眸通红,她揪住萧葳的袖口,“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?!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她?!你没有利用我吗。”
徐椒几乎要仰天长笑,“大姐姐就算利用我,也曾对我”她松开手抱紧了胳膊,痛苦地蹲下,婆娑的泪眼将世间都模糊起来。
“也曾对我慈爱了十余年,这世间又有谁不是利用谁呢。可就算她利用我,我对她的回忆更多的是小时候她拉着我的手,走在显阳殿的后院里。她替我说话,陪我玩耍,救我无数次,只要回想起来,大多是温暖鲜明的记忆。而你”
“而你萧葳,我今生只有两段灰暗的记忆。第一段是我母亲去世的时候,还有一段便遇到你之后的种种,只要回忆起来,便是痛不欲生,屈辱至极。”
她越说越快,浑身颤抖着,隔壁几乎抱不住手臂。
“你那么爱你的江山御座,幸而苍天有眼,让大姐姐来颠覆它,我只恨不能亲手替她把你从御座上拉下来。”
萧葳蹲下身,他的目光与徐椒齐平,他痛楚道:“她们和北地勾结,即便献土割地也是无妨吗?”
徐椒连连冷笑,口吻轻蔑至极,“勾结?献土割地?陛下自己在采石矶上面对被欺辱的母子,不也发出感慨‘北也是死,向南也是死,我们与北边有何区别’。南北没有区别,他们治下不好,你的治下也一样烂,便是让他们一统天下又如何。更不用什么蛮夷之论,商周秦在未主天下前,也被称作蛮夷,待到克定中州之后,便是华夏。”
萧葳叹息很久,深山的风吹过他玄色的衣摆,将凌寒钝入他的骨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