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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榻上似乎睡着一个年轻的男人,他的眉目与萧珺瑶如初一辙。
衡阳王萧济,徐太后的嫡次子。因时疫而昏迷不醒,如今一直养在金陵的衡阳王府中。
萧珺瑶走到榻边,拾起一把银铰子,就着灯火里的蕊芯挑去,烛火猛然跃起,摇曳着身姿。
“陛下同意让我把你接去徐州照料。”
床榻上的男人猛然睁开眼。带着两声畅快的笑,道:“不愧是大姐姐,这下我终于不用装昏迷了。徐州?不是安吉吗?”
萧济早在今上的永宁二年便悠悠转醒,可今上继位时局已定,他为自保,只得装作昏迷。
“徐州是我驸马家数代经营之地,又是南北冲要,兵家必争之所,鱼龙混杂,调兵遣将也师出有名。我在北地之时,已替你打点了些。待到黄河结冰之时,北边必然有动作,那便是我们的时机。”
萧珺瑶吹灭剪子上的余火,看向他:“这一步迈出去,就没有回头箭了,你可想好了?”
萧济握紧拳头,“只要我醒来,萧葳便不可能容我。与其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,不如奋力一搏。那个至尊位置按照次序本来就该是我的。”
他是徐太后的亲子,恭怀太子的亲弟弟,若非他当初昏迷,这皇位如何能轮到一个婢女子的头上。
“大姐姐放心,只要事成,大姐姐就是独一无二的长公主,位在皇后之上。姐姐的孩子,便都是我的孩子。”
萧珺瑶微微一笑:“你是我的亲弟弟,我又岂能看着他杀你。只可惜若是母后还在的话”
徐太后若还在,名分大义上,他们更占一筹。
萧济眼中略有愧色,“是我没能给母后尽孝。”
萧珺瑶的眼中缓缓浮现出徐椒翩跹的身影,她意味深长道:“我在萧葳身边走了一步棋。”
“一步棋?”
“舜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