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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椒还在思索着,兰樨已经忍不住上前使了眼色。
她悄声道:“您快别再惹事了,只两个逃奴,交给他们便是。若是惹上御史台,您去骁勇营之事······”
赐死。
萧葳那夜的话语如同热油熬骨,灼得她发颤。
她咬住牙关道:“来人,去把那两位带来。交还给······有司吧······”
不一会儿,庄丁一左一右将人架了来,其中唤作陈王氏的,乃是一位霜鬓老妪,她二人并无想象中的挣扎,而是乖顺任命般垂下眼睑,任凭差役替她们戴上镣铐。
徐椒蹙眉道:“她二人尚在病中,何须如此。”
侯朝鹤起身朝着徐椒一拜,“规矩所在。下官多谢夫人。”
徐椒别过脸,口气有些微冷道:“是该我多谢参军。”
轰的一声,六合扇门被撞开,秋风倒灌而入,吹皱薄纱幔帐,人物景致便瞬间扭曲起来。
“贵人!不可以,求求您饶了奴婢的娘亲吧,她身上的病还未好,若这么回去,一定会死的。”
一个年轻的女子踉跄而来,她哭倒在地面上,扒着陈王氏的枷锁便不肯走。
兰樨死死拽住徐椒的衣袖,而后侧身拦住徐椒,对着哭号的,怒斥道:“哪来的泼妇!我娘子仁善收留你们治病,你们却不说实话,居然是逃奴,如今陷我娘子于乱法不义之地。”
那木讷如泥人的妇人听见这话,如被女娲点水,活了过来,她虚弱地抬起手腕,费力道:“这一切……都是我的错……我跟你们……回去……求你们别怪她……”
“怎么会是娘亲的错。”那女子猛然磕了几个头,额间血色斑斑,桃花点点般落在地砖上。
“他们不肯给娘亲治病,又把娘亲关到柴房里,若不逃出来,我娘亲就没命了!”
侯朝鹤不为所动,他昂起头,令人将女儿拉开,带着两人就要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