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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景在门外终于停住了。
冷眼回头:“贺辞东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隔着十米远的男人,和当初那个冷酷的男人长得一般无二。
但冷血不再,他背着光。
“不干什么,看你上去我再走。”他说。
岑景无言半晌,最后丢下一句:“随便你。”
然后打开门进去。
卧室的灯按亮的时候,上午打碎的一地狼藉全部都已经收拾干净。
岑景站在门口的时候,恍惚了两秒的时间。
到现在这一刻,他才有了贺辞东再次出现的真实感。
或许真的是孽缘。
岑景五岁认识他,忘记了,后来和他结婚,离了,好不容易贺辞东以为他死了,没想到又在这么遥远的芸州遇上。
命运使然,岑景活了这么久,才相信这个。
但现如今的贺辞东以一个和原来的态度完全背离的姿态重新出现。
岑景发现自己的想法实际上是往后退。
事业“如日中天”的时候,他跟贺辞东说不上几句就能吵起来,句句带刺。
他一边觉得这人冷心冷肺,一边说服自己绝对不要栽在他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