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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子良缺心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可岑景现在身边还唯一能跟他走得算近,且跟贺辞东有关系的,除了他也找不出第二个人。
高扬:“岑先生还没消气呢?”
“消不了。”贺辞东说。
他也没指着这个。
贺辞东手里的笔啪嗒一声丢在桌子上,靠着椅子说:“出去吧。”
高扬出去,体贴地带上了办公室的门。
贺辞东垂眼沉静了半分钟,想起昨天晚上那人衣服半松,一身刚刚从梦中醒来的懒散劲儿靠在身后的房门口。
睡了几个小时,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。
站在那儿,说:“这样的时间地点,我都快相信我们真的感情不错了。”很快他又接了句:“以后不要制造这样的错觉,贺总,你贵人事忙,我也不想入戏。”
岑景在两个人中间划了一条线,看不见但是泾渭分明。
贺辞东唯一靠近的方式就是采取强制手段,而这样的后果也会触底反弹。
就好比昨晚逼不得已的情况下,贺辞东能把人困在房间里,确保他不会再出现完全失去自主能力的危急情况。
但他第二天就不能继续关着他。
岑景疯起来就不管不顾的劲儿贺辞东见识过,重点是,会伤己。
贺辞东拿过一旁的手机,给卫临舟去了个电话。
卫临舟接得很快,说:“我就知道你得给我电话。”
“结果呢?”贺辞东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