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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（第2页）
“——谢谢您的光临，黎先生！”
sales清脆洪亮的声音隐约传来，方冉怀自觉接过好几个购物袋，一边回答电话里的人：“在。”
陆时宴：“……”
“和谁打电话呢？”
电话挂断，黎川刚巧走到跟前。
方冉怀换了只手提东西，将空闲的手挨着黎川，走路晃动的轻微幅度让两人手指相碰，又分开。
“没谁，广告推销。”他说。
“居然还有骚扰电话打到你这里。”黎川调侃着，眼神寻找下一个挥霍场所。
方冉怀看出他意图，低头瞄了眼手里的大包小包，温柔提醒着：“八点半了。”
“抱歉，饿了么？”
“不饿。”方冉怀说，“只是怕你累了。还想逛的话，我陪你。”
“不逛了，办正事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黎川很正经，眼眸里散发坚定的光，搞得方冉怀也不由得紧张。
终于要来了吗？
从柏盛回来后，黎川就淡定得不太正常。那条类似求救的短信没再被提起，也绝口不提突然去柏盛的原因，发生了什么，经历了什么，方冉怀统统不知。
见到他的第一面，黎川只说：“去买点东西。”
然后就是在购物中心一顿猛刷卡。像最初一样。
方冉怀知道他不开心，却连问都不敢问。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解决办法。
唯一能做的，就是陪着他，不论干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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