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庒灵止瞪圆了眼,又是个能看到金光的?这到底是个什么原?
在庒灵止把镜头重新对准她之前,长发比之前更加凶猛地涌来,如同黑色浪潮,要将人淹没。
庒灵止当机立断收起手机,手中捏着九张黄符,结成防护阵法,又用镇鬼符折了一柄小剑。
他动了动手指,纸折的小剑仿佛真的生出利刃一般,斩断女鬼的头发,直朝着她面中射去。
女鬼侧头躲过那一剑,脸上白绫开始涌出血水,一滴一滴落在雪地上,像是散落的梅花。
但这场面并不会让人觉得美丽,只会感到诡异。
白绫几乎要被她眼中的血全部染成红色,而随着血水越来越多,她那头黑发也越来越长,越来越坚韧。
镇鬼符折成的小剑逐渐开始斩不断那些头发,而女鬼的头发短时间内同样难以突破防护阵法。
女鬼的头发一圈一圈地环绕在阵法上,像是一个巨大的黑色的茧。
庒灵止不慌不忙,反正一时半会女鬼也伤不到他,便开始一心一意指挥起已经下到井底的小纸人。
井底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,并不幽暗。
井下有非常宽阔的空间,用透明的冰块冻了许多只在暖和季节才开的鲜花,所有的鲜花都朝着一个方向绽放。
而这些鲜花中间,则放着一个更大的冰块。
那冰块的透明度很高,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有冰。
冰块的中间,是一个男人的背影,穿一身黑色长袍,绣着庒灵止熟悉的符文。
师兄!
庒灵止操纵小纸人快速绕到冰块前方,果然是清正紧闭着双目的脸。
要不是清正昨天还回了他消息,庒灵止都要以为这真的是清正了。
鬼婴小纸人迈着小腿,往前跑了几步,好奇地摸了摸“清正”身上的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