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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来晚了,对不起。”
声音没有少年的清冽,只有磁性低沉。
许是经常抽烟缘故,带着些微微颗粒感的哑,擦过气管出口的每个字都让人腿软。
不是他的声音。
不是他。
沈渝松懈紧抓衣物的指尖,一言不发瞥开脸。
除去松口气,心头却衍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。
舌也险些咬出血。
车辆一路稳稳往前行驶,两人都没在说话,雨水拍打在车窗前炸开一簇簇白色烟火。
十几分钟后,车停在单元楼外,男人单手扣在方向盘上,侧脸看向睡着的孱弱男生。
每一下体温,胸腔起伏呼吸,都在昭示,是真实的,真实的沈渝,切切实实存在的沈渝。
五年过去。
更漂亮了,眉眼长开,细长眼眸一举一动哪怕是只看眼尾都带着股勾人的欲味,似朵倔强野蔷薇,艳糜诱人。
他痴迷地用目光描绘着这张撰在记忆里成千上遍的五官,还是和他想的一样丝毫没变。
一样怕他,一样想逃离他,一样在他心底扎了根。
男人想要触摸的手收回,仰头闭了闭眼,晦暗不明的光线将他脸遮的更加冷厉深沉,让人无从猜踱。
良久,他解开安全带下车,将沈渝从副驾驶抱起,往单元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