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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首的萧承嗣一身暗鳞玄甲,肩甲上披着深青色的大氅,眉宇间凝结着长途奔袭的风霜与战场淬炼出的凛冽杀气。
江林悦紧随其侧,炭灰色的劲装外罩着同色狐裘,面容沉静如冰封的湖面,唯有一双眸子亮得惊人,映着这片死寂战场,如同燃烧的寒星。
他们的目标,是前方那座被西洲大军团团围困、如同惊弓之鸟般瑟缩在晨雾中的南诏边城——朔风堡。
城头上稀疏的守卫身影清晰可见,一个个缩着脖子,在寒风中瑟瑟发抖,望向城下西洲军阵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与绝望。
朔风堡低矮的城门缓缓开启一道缝隙,仅容两三人并行。
一队形容狼狈的南诏官员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,为首者身着紫袍,官帽歪斜,面色灰败如同墙根下的冻土,每一步都走得虚浮踉跄。
浓重的恐惧气息几乎凝结成实质,笼罩在他们头顶。
他们身后,沉重的大车发出吱呀呻吟,车轮深深陷入泥泞——
那是满载着南诏国库仓底搜刮来的金银、织物、香料,以及最重要的火药原料。
硫磺的刺鼻气味和硝石的苦涩味道,顽强地穿透金银宝气的浮华,混杂着押送兵卒身上浓重的汗馊与血腥气,弥漫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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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判的地点设在城外一处临时搭建的巨大军帐内。
帐中生着数盆烧得通红的炭火,干燥的热浪扑面而来,驱散了帐外的严寒,却也烘烤着皮革帐篷特有的腥膻味和羊毛毡垫的膻臊。
萧承嗣与江林悦端坐主位,身后是数名按刀肃立的玄甲悍卒,冰冷的甲叶在火光映照下流转着幽暗的光泽。
空气凝滞得如同铅块,只有炭火爆裂的噼啪声清晰可闻。
南诏新任几年的首辅柳文渊(曾经出使齐盛的南诏使臣)被两名如狼似虎的西洲军士拖进了大帐。
他华丽的官袍被撕扯得褴褛不堪,脸上青紫交错,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,嘴唇干裂沾着凝固的血痂。
他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,瘫软在地毯上,浓重的尿臊味从他下身散发出来,混合着血腥和尘土的气息,令人作呕。
“柳首辅,”
萧承嗣的声音不高,却如同冰冷的凿子,敲打着帐内每一根紧绷的神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