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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内侍冷笑一声,“既入了公主府的后院,就别当自己是昔日的锦衣侯了!”
内侍走后,季砚临饥肠辘辘,等了一晚上也不见有人送饭来,只得将前两日剩下的长了毛的点心吃了。
到了第二日,他越发饥饿,初时还能忍受,很快就开始觉得不对劲。
起初只是指尖微微发颤,像有细小的电流在皮肤下游走。他以为是饿得狠了,将最后半块霉变的糕点塞入口中。
可那发霉的甜味刚滑入喉咙,一阵剧烈的痉挛突然从脊背窜上来,仿佛有千万只毒蚁突然钻进了骨髓,在每一寸骨缝里疯狂啃噬。
他猛地跪倒在地,蜷缩着身子,十指痉挛,裹手的白布被扯得稀烂,露出下面溃烂的伤口。
可此刻连这疼痛都成了救赎,至少能暂时压过体内那种蚀骨钻心的痒痛。
“酒……给我酒……”
他哆嗦着爬向案几,那里曾经每日都摆着公主赏的梨花酿。可如今案上空空如也,只剩一个残留酒渍的玉壶。
季砚临踉踉跄跄地扑过去,颤抖着将壶口对准嘴唇,拼命舔舐壶壁上那点残酒。
微薄的液体滑过喉管,竟让他浑身战栗着涌出泪来。
他这才明白过来,原来每次饮完公主赐下的梨花酿,那浑身暖洋洋如沐春风般的感觉,不是因为酒好,而是酒里有东西。
他颤抖着手揭开酒壶的盖子,闭上眼睛深深嗅去,竟然嗅到了长生散的气息。
他瞬间想到了前世薛晗的惨状。
恐惧在那一刻淹没了他。
他冲出去,想立刻逃出公主府,他甚至将墙上用来装饰的佩剑取了下来,打算如果有人敢拦他,他就直接动手。
可没想到,深夜的偏院竟然连一个守卫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