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阁楼居高风大,鱼滢为苏皎皎披上一件素净的披风,轻声说了句:“小主仔细着凉。”
春初的长安风极多,凛凛一刮便是刺骨的冷。
殿选隆重,仪元殿内的银丝炭比平常只多不少。但再多的炭火也架不住殿门大敞,殿内根本存不住热气。
烧了这么半天,也只比外面稍稍暖和了那么一点儿。
仪元殿内。
宓妃坐在皇后右手边的下座,额头上沁了薄汗,脸色十分不好。她手脚冰凉,内里却似有一团火,腹中隐隐不适。
黛眉微皱,时不时向陛下那处瞧一眼,宓妃涂着蔻丹的纤长葱指紧紧抓着手下的扶手,似在极力忍耐什么。
唱礼过后,点过名的良家子们依次进殿,齐声请安,恭谨地跪成一排。
皇后得体地笑笑,一派贤德模样,偏头朝皇帝说道:“陛下,您瞧着如何?”
问完,她似也不指望皇帝会说什么,很快便转回了头。
只是这般说两句,便显得帝后情分十分亲厚。皇后皓腕轻折,淡声道:“都起来吧。”
这批官家贵女们叩谢恩典起身。
皇后凤目淡扫,发现其中最右侧站着的身穿淡紫宫裙的良家子最为出挑。
丹唇雪肤,生的丰润如珠。她容貌虽算不得最上乘,但胜在身段极好,眼角眉梢媚态丛生。
作为陛下发妻,皇后还是猜得到几分他的喜好。
她掩唇轻笑,有意顺水推舟举荐一番:“陛下,您瞧瞧最右那位如何?”
沈淮这才漫不经心地抬起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