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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快要和董景同的父亲离婚了,唯一让她牵挂的儿子也这样对待她,再没有什么可留恋的。
一片狼藉过后,董景同一如既往,带着他那张不讨喜的嘴,来到小镇上。
董景同说:“徐入斐,我听说你那几年过得并不好。是因为我自私、懦弱,既没有主动去寻找,也不甘心别人比我更先找到……”
“是因为我的隐瞒,顾顷才迟迟没有找到你。”
徐入斐眨了下眼,有些意外董景同会说出这种话。
“我不认为,更早的相遇会有更好的结局。”颈间的呼吸一顿,他当做没察觉,继续说,“况且,这和你有什么关系?这里面压根没你什么事,就拜托你,别给自己加戏。”
董景同咬牙:“如果我妈当初没有发现那些照片,一定不会采取那么极端的手段逼你放弃……”
董景同没说完,徐入斐打断他,“我说了,那些照片算不上什么,促使我做下决定的是另外一件事。”
这就好像在说,你的感情也算不上什么。
董景同说:“那之后呢?我让你们错过了,你也要说和我没关系?就怪我啊,把一切怪到我身上,这是最轻松的活法,徐入斐你怎么永远这么拧巴,活得这么累?!”
这一次,徐入斐没有急于回复,待董景同平复下来,他才说:“可是,他还是找到了我。”
这就是结果。
董景同赤红的眼睛终于落下泪来,又哭又笑,好不滑稽。
那些输赢是可笑的,不甘心也可笑。
感情不是一场博弈,输赢对错都是次要的,胜利的前提是偏爱。
当天平倾斜时,被爱的那个人才是赢家。
“董景同,你还记得以前后院种的那颗葡萄树吗?”徐入斐突然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