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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妈妈去叫两个孩子吃饭,在门口止住了脚步,静静地站着看那明明窗台前,昏昏浮光下,自己的儿子半趴在那个身形脚形都和“他”一模一样的男孩身上,两人轻声细语地说着话……
“你可不可以别老写我的名字?”
“那写什么?”
“随便什么。”
“可是我现在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。”
……
“吃饭了。”她唤道,声音也轻得几乎听不见,仿佛是怕惊扰到他们。
杨嘉跃警觉地回过头,见喻妈妈微笑地站在门口,笑容一如刚到家时他所看到的。
晚上在狭窄的浴室里洗了澡,家里没装热水器,喻妈妈烧了好几壶热水,说:“尽管用吧,我还在烧,用完了还有。”
杨嘉跃不好意思洗太久,匆匆淋了下就抖着身子穿衣服,没有空调没有暖气的城市,冬天几乎要把人冷死。穿内裤时浴室门被叩了两下,接着门就开了一条缝,杨嘉跃吓得差点滑倒……
一件棉睡衣挨着门缝被递进来,外头女人温和道:“小杨,洗好了穿着这个,别凉着。”
杨嘉跃接过衣服,闷闷的在里头说了声谢谢。
睡衣是旧的,但看起来很新,有一股樟脑丸熏过的味道,料很软,穿在身上大小正好。
杨嘉跃换好衣服拉开门,见喻妈妈笑眯眯地站在门口:“挺合身的呢。”
杨嘉跃不知道说什么,一时脸有些发烫:“……是喻年爸爸的衣服么?”他问。
喻妈妈摇摇头,缓缓道:“是他大伯的。”
杨嘉跃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