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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早朝。
朝堂上气氛肃穆,向大夏皇帝朱不治行过礼后,竟然无人开口说话。
朱不治面色浮肿,目光涣散,眼皮子一抬,微微一扫銮台下站着的文武百官,淡淡说道:“难道,你们都无本可奏?”
“启奏父皇!”
新太子朱桓,眼珠子骨碌碌一转,拱手道:“依儿臣之见,眼下边城稳定,当以重农轻战,如此庞大的兵马数量,朝廷负担颇重,百姓更是赋税增加,天下苦不堪言啊!”
此言一出,众臣一阵面面相觑,但无人出面反对。
不过,这番话也不无道理,就眼下而言,光是边城扩大军垦,粮种这一块,已经让朝廷掸尽全力,加大征收力度后,地方百姓更是雪上加霜。
朱不治微微闭目,片刻后,眼里突然一亮,道:“太子的谏言,也不无道理,眼下元蒙一半的盟部,已经归顺大夏边城管辖,就是剩下的一些死硬部族,其兵马实力也无法与我大夏边军抗衡,裁撤部分兵马,减轻边城军部压力,这也是为一字并肩王消减了粮饷压力。”
话音一落,吕南庭心头陡然一惊,圣上这是要削减边军兵力。
“圣上三思啊!”
绷不住了的吕南庭,横出武将班列一步,拱手低头,诚恳道:“眼下虽然战事歇停,但少了兵马数量对周边元蒙部族的有力震慑,那些部族时间长了还会重蹈旧辙。眼下再是军垦扩大,但也不影响边军兵马的压力,闲时练兵、军垦,战时上阵杀敌,故而不能对我千里边城的戍边大计裁撤兵马。”
此言一出,一些文臣也纷纷表态,言明边城十万大军的重要性。
就是裁撤了部分兵马,难道被裁撤掉的这部分兵马,就不吃粮食了?
如此一来,朝堂上又是一番政见的对立,又是一番势力集团之间的利益博弈。
就在两种意见势均力敌的时候,朱不治把目光,缓缓投向肃王郑岳嵩,凝视片刻,淡淡道:“依肃王之见?”
闭目养神的郑岳嵩,似乎早就知道会有此一问。
郑岳嵩缓缓睁眼,横出文臣班列两步,不紧不慢地向銮台上高坐的朱不治拱手一礼,低头道:“太子殿下之言,也有一定的道理。镇北王的顾虑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这边城军部的压力,是该朝廷考虑了,但对于戍边大计,更是不能掉以轻心。依微臣之见,可将边军调回一部分,驻守在丰泽城,由此形成我大夏京都的第二道防线,如此一来,这部分兵马,所需粮草和饷银,就不用边城军部负担了。”
此言一出,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。
丰泽城乃京都屏障,自从哲别大军破了虎头关南下,内地望京河以西的地方驻军,溃败得一塌糊涂,就是周边和外邦的接壤处,眼下也没有足够的兵力去部署防务。
若调边军驻守,既能减轻边城粮草压力,又能强化京畿防务,看似两全其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