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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两个帅哥秀恩爱不快乐吗?”
“人家的生活有什么好看的,”边城指着其中一个视频说,“这是什么?接对象下班?这种东西也值得拍出来?”
“你不看有其他几十万人想看呢,废话真多。”
闻笛把手机抢了回来,伸了个懒腰,又从床上爬起来,万分不情愿地坐到人体工学椅上,苦闷地继续写申请书。边城在旁边,不能洗衣扫地,只好拿了一本双有理几何的专著看。
在数学上,理论学习是一辈子的事。他看完第三章,就到了睡觉的时间。
他一边惦记着没洗的衣服,一边拿起手机,看到父亲发来了几条信息。罢免通知出来后,边怀远的心脏病又发作了一次,同时引发了肠系膜动脉梗塞,虽然抢救回来了,身体一直不好。他索性收拾了一下北京的事务,跑到国外一个疗养院里住着,又能避免碰见老熟人,又能养病。
边城下周去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,顺道去看看父亲。边怀远问他什么时候,他回复之后,对方问了问他最近的身体、学术,倒是没问感情方面的事。青云路断,病魔缠身,边怀远对自己的人生都失去了留恋,儿子出不出柜更不在乎了。这两年,他没问过边城的感情生活,边城也没告诉他任何事。
由此及彼,边城突然想起来问闻笛:“你父母知道我们的事吗?”
闻笛一激灵,打了几个乱码,立刻说:“当然不知道。”
“他们也不催婚?”
“我跟他们说,头几年特别重要,干不好就让学校扫地出门了,”闻笛说,“先得把饭碗保住再谈恋爱吧。”
“那几年之后呢?”
闻笛摸了摸鼻子,隔着墙望了眼隔壁:“我就跟他们说,其实我老早就谈了个对象,年纪比我大,结过婚的,带着个孩子。我怕他们生气,不敢带回来给他们看。不过放心,现在对象、孩子都有了,不用催了。你看,哪一句不是实话。”
边城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我觉得这跟你直接出柜效果差不多。”
闻笛摆摆手:“到时候再说呗。我妈是不催的,我爸平常不怎么说话,爷爷奶奶只能在过年唠叨唠叨,这就是北京的好处,山高皇帝远,他们管不着。”
边城对于“船到桥头自然直”有着天然抵触,开始思考各种预案。闻笛转过身,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,关掉电脑,走过来,把他身旁的书拿走,跨坐在结过婚带孩子的对象腿上,双手捧住他的脸。
“怎么办,”他叹了口气,“我下周就见不到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