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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还是一样。
他的手忽然被明来拉了过去,鲜血是温热的,慢慢从指缝间流下,又滑滑的,很奇特,像一种液体卵虫在他皮肤上游走。他的心脏也如这般温热而自如地游走。
游到了明来身上,明来问他:“疼不疼?”
“不疼。”
“还是得去医务室处理一下。”
“嗯。”
医生是个大波浪卷发的女生,三十岁左右,穿着白大褂坐着刷手机,面前的诊台上点着一只红蜡烛。
见到二人,她放下手机很是热情地问怎么了。
初阳有点懵逼,医生这语气像是欢迎他们常来照顾她的生意一样。
明来简单说了一下问题,医生便对症下药给初阳处理,打了破伤风针,给两只手都包了纱布,还开了口服的药,最后再嘱咐每天下午过去换药。
“不严重,三天就可以拆,不过注意事项有点多,不要碰油水,不要长时间接触空气,不要吃辛辣食物……”
初阳听得头疼,明来给他拎着药,听得却非常认真,直挺挺地站着。
昏暗的火光中,他似乎看到了明来眼里闪烁着……泪花?
医务室在教学楼那边,教学楼和宿舍楼之间隔着两个大花池,里面全是泥,学校还没来得及做绿化。俩人置身花池的小道,初阳觉得冷飕飕的,想起家里的大花园和那位七十六岁的花匠爷爷。
“谭钦怎么惹你了?”他问明来。
明来在他身后,他无法看见明来是什么表情,说实话,他才是怂逼,他一直不敢问为什么明来在医务室的时候会那么悲伤。
像条迷失在洋流里的鱼。
“没怎么,幼稚吧,就喜欢挑事儿找存在感。”明来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