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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不趁他睡着, 让奶娘将他抱走吧。”
项宜回头看了一眼这位亲爹, 好笑地勾起了嘴角, 轻声道了一句。
“大爷可真是, 还要跟小娃娃计较。”
不过是个一月有余的小娃娃罢了。
项宜无奈,可却在这位大爷暗含怨怪的眼神下,只能让奶娘将孩子抱走了。
好在襄哥儿睡得沉,没有吵闹什么,谭廷大松了口气。
谭襄一走,这房中似又解了禁一般,谭廷整个人都舒活了起来。
他先拉着项宜一起吃了顿只有他们夫妻两人的饭。
吃饭的时候,谭廷特特穿了项宜替他亲手缝制的春秋锦袍,只是这衣裳是按照他之前的身形量制的,而谭廷近来在家中办差,不常出去走动,又把年少时习武师父教的强身健体的剑法练了起来,人也更壮实了几分,倒显得衣裳紧了许多。
锦缎裹在坚实的肩背与臂膀之上,男人雄姿英发的模样令人止不住多看两眼。
项宜便多看了两眼,可目光一落过去,就被男人精准得捕捉到了。
他嘴角扬起来,一贯地没有说什么,却给项宜夹了一筷子鱼肉,又特特点了点项宜脸前的一盘清炒山药,让她夹给自己。
他对这山药并没有什么偏爱,况且两个人吃饭的桌子,每一道菜他都能夹到,却偏偏要让项宜夹给他。
山药,强壮滋补益肾的好食材... ...
项宜是晓得他已经素了整个孕期加月子,可在他这般无声的暗示下,脸还是烫了烫。
两人并没有什么言语,可独有两人的饭桌之间,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如蜜糖般胶黏的氛围充斥着。
一顿饭结束,谭廷就让人将桌子都撤了,待丫鬟上了茶来,让仆从也全都退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