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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不知道?”
安折小声道:“不是。”
他说:“不能告诉你。”
他突然发现陆?h的眼神冷得让他心惊。
“嗯。”陆?h的手指轻轻顺了顺他的头发,嗓音淡淡:“所以样本也不能告诉我。”
安折低下头,关于孢子,他没有什么可说的。从前是这样,现在也是这样。
在这个世界上,平静的时光是泡影。像是一场梦的结束,他和陆?h终究回到了几天前。
审判者和异种,追捕者和叛逃者。他不会交出孢子,陆?h也不会放过他。
他不愿看陆?h的眼睛,只能转移话题:“基地现在很糟糕吗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还要回去吗?”
“回去。”陆?h道。
“可是博士说……没有希望了。”他小声道。
随即他就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愚蠢之处,即使基地马上要灭亡,陆?h也不可能不回去。
良久的静默后,陆?h道:“我是基地的人。”
安折抿了抿唇,陆?h属于基地,就像他属于深渊。他们不可能和平共处。陆?h已经向统战中心发送坐标了,他拒绝说出孢子的下落,他难以想象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什么。
他看向陆?h。外面的雨幕里,光线是昏暗的,他看不清陆?h,也看不懂陆?h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