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粗糙的手掌托起兰缪尔的后颈,魔王将嗓音放软,哄道:“乖,让我看一眼。”
…………可恶!!
昏耀,你死定了。魔王痛苦地暗想,不是今天,也会是明天;不是今年,也会是明年!
主帐里还是点起了暗淡的烛灯。
昏耀把兰缪尔放在自己怀里,用沾了药草的帕子轻轻按揉着刚才撞到的地方。额角一处,臂肘一处。
兰缪尔困倦,把脸朝向背光的一侧,安然自若地继续睡了。徒留尊贵的魔王在灯下愣愣出神。
……但如果是明年的话。
昏耀怔神地想着:明年啊,那还来得及给兰缪尔封后。魔王的王后,魔王和王后……
他突然脸色铁青。
不不不不不,昏耀,你真的完蛋了!你到底想怎么样,难道想让兰缪尔在大典礼上宰了你?
为了区区一个人类,怎会堕落到这个地步!想想你深渊之王的一世英名,被奴隶宰了这种结局真的可以吗?再想想你的王庭,你的族人!如果你的族人落入兰缪尔手里――
……哦,好像也不会过得很差的样子。
昏耀绝望地呻吟一声,捂住了头。
昏耀无法理解,自己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。
他更无法理解,都到了这个地步,兰缪尔为何还不动手做点什么。
第二天早晨,他睁眼时发现奴隶更早便醒了。兰缪尔垂着眼睛,将昨夜取下的银色禁锁往脖颈上戴。
他一贯是做什么都认真,戴禁锁的姿态郑重得活像是在给自己加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