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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便快步走开。
陈怀瑜看着几乎落荒而逃的小姑娘,她身后的那条辫子顺着她的步伐扬起又坠落,他都开始担心她手中的那杯咖啡会不会和她的长辫子一样闹腾,八成会洒漏,二成会掀翻。
又看了一眼手中被弯折过的名片。
手心似乎还留有她碰到他时的触觉,以及她指尖微凉的温度。
0005 4. 辞别
那位陈姓先生倒也识趣,没有追上来也没再叫住玉伶。
也对,玉伶想着他决计不会在一个跑腿的佣人身上费那些淘神心思。
指不定他现在后悔帮了她,让他在人前掉了身价又让别人看了笑话呢。
玉伶的咖啡并没有如陈怀瑜所想的那样泼洒倾倒,她早就不是冒冒失失的小女孩,演给谁看的戏码她时刻都能分得清楚。
她只不过是快步绕过他再也看不见的街角,然后慢下来,散步似的走回了公寓。
轻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后,玉伶却看见坐在客厅餐木桌前的夜蝶。
头发凌乱毛躁,且只穿了一件暴露的深色吊带。
不太正常。
一般这个时候夜蝶还在熟睡,玉伶回家小坐片刻后她才会醒来。
此时夜蝶手中的烟已经烧掉了一半,她只是夹在指尖任其燃烧,烧成灰的部分已经软塌倒落到她面前灰瓷的烟灰缸里。
玉伶将咖啡和面包放到桌上,乖巧地坐在了她对面。
而夜蝶也在这时将烟递到嘴边,有些失神黯淡的眼睛看着玉伶,吸了一口烟,咽入肺里,呼出时低头将烟摁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