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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来得及伤心,先一眼看到元策身后不远处洒扫的仆役们。
好不容易见上面,在一群仆役跟前还要如此严谨地做戏吗?
姜稚衣撇撇嘴,眼看他没有半点玩笑意思,只好配合着摆出盛气凌人的架势:“沈少将军自己动的手,是轻是重最清楚不过,哪儿来的脸反问本郡主?”
元策眯起眼打量她两眼,身后握紧的拳头迟疑着稍稍一松:“郡主方才的暗器下手也不轻。”
“我不是故……”姜稚衣脱口而出一顿,“本郡主又不曾伤到你!”
“我将后背留给郡主,郡主还伤不到我,难道是我的错?”元策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笑来。
“……”做戏便做戏,何必做得这么真呢,还怪伤人的。
姜稚衣嘴一瘪,抬起眼来委屈巴巴看向他。
元策警兆突生般后撤半步:“……只要郡主不再有唐突之举,臣也无意伤害郡主。”
姜稚衣深吸一口气,努力冷笑出一声:“昨日本郡主不过是受惊失态,还想有下次,想得美,你让我唐突我也不唐突!”
“如此便好,”元策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,抬了下手,“那么郡主此刻可以让行了吗?”
“不可以!”姜稚衣眨眨眼思索了下,扬扬下巴,“你拿走了我的珠钗,我是来要回的,免得来日让人瞧见,脏了本郡主的清誉!”
“放心,臣对郡主的清誉毫无兴趣。”元策捏着珠钗的手反向一用力,将折弯的钗子又掰直回去,摊开手给她。
姜稚衣朝不远处瞟了眼,见仆役们都在埋头洒扫,快快上前接过了他掌心的珠钗。
元策刚要收回手去――
那纤细的指尖忽然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一下。
元策手心一麻,蓦然抬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