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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往陛下都会留着俘虏,换回些齐人,手段刚柔并济恩威并施。今日这道诏令与以往大不相同,有着要与丹帐血战到底的兆头了。
“抓着丹帐人,除了女眷同不满十岁的孩童,格杀勿论。”秦妙观眸色幽深,屈着的指节摩挲扳指,没有像以往那样拨动念珠。
“灭国?”方十一轻声道。
秦妙观没有回答。她起身往檐下走去,视线落在守候院外的御医身上。
御医一见她便躬了身,追着仪驾,挑些温和向好的话说。
秦妙观听得耳朵起茧子了,一句话没说,行至唐笙养伤的厢房时,御医才敢停下喘气。
那扇门关着,里边静悄悄的。
秦妙观的指节落在门扉上,眸中的光点陨落了。
她不想让唐笙瞧见自己这副丧气模样,在檐下立了片刻才推门进去。
蕃西的窄小的四进院如何比得上内禁宫呢?
唐笙其实早瞧见她了。
她歪着脑袋看着印在门扉上的影子:平冠高束,裘衣拥颈,光是静立便带着股压迫感,清贵且孤高。
影子低垂着脑袋不说话,唐笙觉得她很不开心。她想撑起身来哄一哄她,想要看她弯弯的眉眼,努力了许久,只觉得一阵胸闷。
这里没有人敢对她说实话,但她读过了不少医书,知晓自己是个什么状况。
喝了好几日药了,火烧胸的症状并未退去,她连呼吸都觉得很累,这兆头很不好。
门开启的刹那,唐笙阖上了眼睛,不想叫秦妙观觉察到自己的难过。
秦妙观果真将脚步放得更轻了,悄悄坐在榻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