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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阳光,还是烛光?
师知苧耷拉着眼皮,呼吸轻缓,犹恐呼吸过重便牵连了伤。
外面似乎有脚步声传来。
眼下并非是行刑之时,为何会有人来?
师知苧听见声音,破败的身子下意识地颤着。
少倾,她又气若游丝地无奈苦笑。
再这般下去,死不了,恐怕只有疯了。
充满怪味的昏暗地牢中缓步行进了人。
师知苧隐约听出来,似乎是两人。
地牢内里暖气充足,并不潮润。
“醒着?”
顾蕴光解着脖颈的玄雪披风,单薄的眼皮不经意地捎过去,颀长高大的身躯贲发着气势夺人的张力。
双手烤在架上的人分毫未动,好似方才沉重的呼吸是错觉。
她没回答,一旁的赵凿反而先替她回答了。
“爷,许是还没醒,方才刚行过刑。”
赵凿积极地接过顾蕴光手中的披风,鼻翼隐约嗅到一股子血腥味儿,心肝儿一颤。
顾蕴光收回视线,折身厌倦地坐在太师椅上,单手支起下颌冷觑对面女人,天生上翘的嘴角似含着笑,但眸却带着疏离的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