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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急匆匆付了钱,老板要给她打包都不要就跑了,称得上仓皇逃窜。
她小区院子里转了一圈,听着知了声,外头汽车经过的喇叭声,抓一缕头发闻闻,又低头使劲儿嗅自己的衣袖和领口。
烧烤味已经散了,可那股木头味儿好像还若有若无,她又闻了闻,发现好像连空气里也飘着有这种味道。
李妙惶惶不安地回头朝来路看,张子文并不在身后。
她茫然地挠了挠手臂上的包,又想到了他前几天在饭桌上,冷冷看她的那一眼。
她一阵颤抖,像是有人在挠她的脚底板。
李妙见过的男人太少,张子文令她恐惧又好奇,她将他拿来和自己的父亲李开源相比,但找不到他俩身上任何一丝共通性。
其实这种问题,她可以去问周香林。
周香林总是将男人看作一种笨拙但好用的生活必须品,和卫生纸差不多。
“男人天生需要女人管着,不管,他就要飞,要惹祸,但管也要讲方法,管过头了,就是你姨妈的下场。”
她洋洋得意,李妙无动于衷。
周香林这么钻研又天赋的下场就是,李妙对男女关系完全没有一点儿心机,好像老天跟她开玩笑,她这样的好师父,继承人却任督闭塞,她空有一身绝学连传承都没得。
儿女的长势家长根本无从预测,也休想矫正。
周香林渐渐认识到了这一点,但还是免不了想修剪修剪。
李妙被周香林带着去买衣服,她衬衫长裤能过四季,没有什么风格可言,也不偏爱。
周香林循循善诱:“夏天人家都穿裙子,又凉快又好看,你也买一件吧?”
李妙不回应,夏天时她尽力避免和别人肢体相接,比如汗津津的两条手臂贴近,冰凉赤热的腿在旁边擦擦挤挤,她没有任何洁癖,只是极其抗拒这样的肢体接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