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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阿德利安的愿望实现了。
他有了手,有了腿,有了脚,他能散步,能奔跑,能游泳,能弹琴,能画画了……
可那个人不在了。
阿德利安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,甚至……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去想他。
毕竟,阿德利安是死亡后才来到了这里。
如果那个人也和他一样成为了虫族……那是不是、是不是……是不是,也和他一样,经历了同样的死亡?
阿德利安仅仅是设想一下,他所经历过的濒死和绝望降临在了那个人身上, 他就无法原谅这个奢求着重逢的自己。
‘你不可以这么自私。’他对自己说,‘你不可以……不可以因为你自己,就企盼他人的不幸。’
他知道啊,知道他能重获新生已经是奇迹,再不能去索求更多。他知道他更应该企盼那个人在他曾经的世界里安居乐业……
但是。
阿德利安安分地呆在房间里,似乎这样就能带着这具身体回到那间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一样。
小雄虫拉紧被子,蜷成一团,面朝着门,躺了好久好久。
阿德利安蒙住脑袋,嘴埋在枕头里,只留一双眼睛,呆呆地望着门。
“……但是我,”他低低地,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、宛如呼吸般微弱的音量,轻声说:
“……我好想你啊。”
在没有他的世界,那个人能过得好吗?
阿德利安沉默了良久,也无法催眠自己心甘情愿地选择‘好’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