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咸湿的液体无声下淌,湿了彼此的衣衫,和血迹混在一起。
这一夜烈火炽炽,燃尽韬略楼天地菊梨四大院,将那亭台楼阁雕栏玉砌一一推倒,莺莺燕燕花花草草尽数焚化,或哭或笑的脸蛋、或歌或舞的浪漫,都化了灰成了烬。
曾经笙歌琴语,曾经醉生梦死,曾经一晌贪欢,一切都在这一场屠杀一场火里消逝。
人都说凤凰浴火,得涅磐永生。
他们却只能见浓烟盘卷而上,有些白色的灰夹杂其中,冲上半空,而后飘扬飞远,似魂似魄,如泣如诉。
那赤红红的一夜,韩武和韩贝贝失去居住了十几年的“家”,失去主子,失去朋友,几乎一无所有。
只唯一庆幸的是,只唯一还能作为支撑着活下去的信念的是,还有彼此。
微微晨曦从街道那头蔓延靠近,覆盖了犹有余火的韬略楼。
当日白天,一个坏消息传遍全城大爷们的耳朵,南城南馆韬略楼无故失火,火势太大抢救不及,楼中数十人无一生还。
楼子旧址在半年后被尚其楼买下,在其上重建了个南馆,尚其楼自此做起双向生意,雄霸大蓉城某情行业,再无一家能与之匹敌。
盛极天府国都大蓉城十数年的韬略楼,从此埋入历史尘埃,岁月风声一卷,了无踪迹。
《韬略楼纪事?本纪》终。
后记
“大夫!呜……大夫呀……”
医馆门前的白帘子被人猛地掀了起来,一个愣头愣脑的少年哭丧着脸扑进来,看见正在案前与人把脉的老大夫,便是一个猛子扎过去,攀住人家一只手就哭,“我哥他手又折了!”
白发苍苍的老大夫头疼地晃晃脑袋,一翘胡子,“韩北!!”
“在!在!”后屋里急匆匆跑出来个面容清秀的青年,顶着个滑稽的书生帽,抱着一堆药草包,满头大汗,“先生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