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了！”
小鱼惊喜地叫起来。
卿凰松了一口气。
她已经搞不清楚，究竟游了多长时间。
靠着鱼的本能，游啊游……
往前游的过程中，还能听到岸边的说话声。
她无比向往岸上的生活，却不敢跳上去，免得被人逮回家炖鱼汤。
身边的鱼群停止游动，卿凰有样学样。
前方出现一个耀眼的白色光环，一条又一条的鱼，正在排队往那个光环里跳。
然而，能跳过去的鱼，少之又少。
大多数失败了。
那些失败的鱼心有不甘，游到后方重新排队，打算再尝试一回。
“走！我们排队去。”小鱼用尾巴碰了碰卿凰。
卿凰狐疑地看着白色光环，总感觉到不对劲：“我们再观察看看，先别急着过去。”
“为什么啊。万一光环消失，我们就没有机会跳了。”小鱼蠢蠢欲动，想往前冲。
卿凰赶紧拦着：“好多鱼没能跳过去呢。我们先看看跳成功的鱼，有没有什么技巧。”
“有道理。我们要向那些跳龙门成功的鱼学习。”小鱼甩甩鱼尾。
卿凰舒了口气，趁机呼唤小言：“你联系那些跳成功的鱼。问问它们成功以后，有什么变化吗？”
她试过用精神力查看，在光环的位置被拦截了。
“我现在就问。”卿凰变成一条鱼以后，小言一直惶惶不安。
听到卿凰的交代，它迅速地激活鱼类。
卿凰变成了鱼，和同类交流无障碍，而它必须先激活这个物种。
小言特别担心，卿凰这辈子只能做鱼，没法恢复人类的模样。
相反，卿凰心态调整得比较好。
现在的她达到合体境界，元神可以出窍，与身体进行分离。
最差的后果，就是自己的身体没有了。
只能找一具刚死亡的尸体，附身上去借尸还魂。
当然，这是最坏的打算。
只要有一丝可能，她还是想使用自己的身体，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。
卿凰和小鱼游到靠岸的位置，安静地看着一批又一批的鱼，前赴后继地跳龙门。
足足一个时辰过去，小言的声音才响起来：“凰姐。那些跳过去的鱼，全都变得又肥又大。除此之外，它们尚没有其他感觉。”
又肥又大？
听起来有点像待宰杀的鱼啊。
卿凰默默地往后退。
“我们可以过去了吗？”小鱼催促着。
其他的鱼，已经排了好几回的队。
就剩它们这两条鱼，一次都没有跳过。
卿凰脑海里交战着，要不要过去跳所谓的龙门。
小鱼等不及她的回应，飞快地游过去，朝白色光环用力一跃。
竟然成功跳过去了！
卿凰正想发出感慨，就看见那个光环，慢慢变得暗淡起来，即将消失的样子。
算了！
跳过去再说。
卿凰决定冒险一回。
她游到光环前方的位置，非常轻松地跳过去了。
回头一看，光环已经彻底消失。
那些排队的鱼群，没有了踪影。
看向周围跳成功的鱼，每一条都是又肥又大，分辨不出来原来的模样。
一路来的同伴小鱼，混在这群鱼里面，已经找不出来。
卿凰用精神力自我环视，发现自己同样变得又肥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