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姜野沉默了片刻，又开口，“钱是不可能还你了，要不你也打我一顿吧？”
“……我打你干嘛？就你现在这副样子，都经不住我一拳，万一把你打死了，我岂不是要坐牢？你当我傻吗？”
林语秋没好气地小声嘟囔，姜野听到了哂笑一声，可不是吗？当初不就是看上她人傻钱多吗？
“你笑什么？”
林语秋敏锐地发现他嘴脸的弧度，立马气呼呼地质问，见姜野又不说话，刚要开口，就听见他一阵咳嗽——
剧烈的咳嗽牵动腹部的肌肉，姜野痛地皱眉，咬紧了牙关，将剩下的憋了回去。
林语秋心里一慌，也没了心思和他吵架，但是又不能关心地太明显，导致语气硬邦邦的，“喂！你没事吧？我还等着你跟医生解释一下，让她们放我回家呢。”
这话说得着实有些底气不足，虽然医生的确有建议她留下来，但是并没有强制性，是她自己觉得这样丢下他一个人生死未卜的，未免有些过于残忍，这才留下来的。
不过她也不会承认这些就是了，黑溜溜的眼睛在眼眶里转了一圈，都没有落在男人身上。
姜野正难受着，自然不会注意这些小细节，好一会儿，才恢复了神色，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，目光重新看向站在床边的女人身上，抿了抿唇道，“那你回去吧，这大晚上，没有人会拦着你。”
“……你也知道现在是大晚上？凌晨四点多，你让我去哪！？”
林语秋简直没见过这么过河拆桥的，她刚救了他，他居然还忘恩负义地赶她走？